采访李娜本人现在是不可能了。记者第一次采访李娜时，她笑着对我说：“许多记者都对我讲，你不结婚，也不离婚，不打官司，也没什么花边新闻，写你可够难了。我总认为，一个唱歌的人，应该靠她的歌声感动别人，赢得听众，而不是故意以歌唱之外的什么事儿哗众取宠。”此话我深信不疑。
李娜难见，不是因为她有架子，而是她不愿意抛头露面。我注意到报刊在披露李娜出家的消息时，从未有哪家报刊登载过李娜本人关于出家前因后果的任何一句话，也就是说她本人已与媒体完全隔绝。见不到她本人，能够拜访到她最好的密友了解一下真实情况也行。
我的一位朋友——中央电视台的张先生告诉了我一个人：“据说只要找到她，你就任何人也甭见了。”“她叫苏萍，总政歌舞团的演员，和李娜关系特铁，听说李娜出家后，一切事务都交给她全权处理。”在费尽周折之后，苏萍终于接受采访。
“为了安顿好母亲，也为了避开国内某些媒体无休止的纠缠，娜娜去了美国。”苏萍人很漂亮，身材苗条，若不是衣架上挂着军装，很难把她和军人联想到一起。
趁她为我倒茶的时候，我细细打量了房间。屋里的墙壁上、书柜中有许多李娜的照片，有出家前的，也有剃度后的。我注意到有一张是李娜和两位出家人的合影。照片上的李娜慈眉善目，而且她剃度后的照片几乎每一张都面露微笑，与我当初见到的那个忧郁的李娜判若两人。
“娜娜现在在美国的一个寺庙里，与国内几乎没有了联系，只有我一个人和她保持着联络。”苏萍证实了李娜去美国的说法。
“娜娜一个人在北京吃了不少苦，一般人难以想象，但她从不低头，无论在对艺术的追求上还是在生活中，没有任何困难能把她压垮。我们初次相识很有意思。90年代初，我第一次听李娜唱《嫂子颂》，当时我特激动，我对妹妹说，将来我一定要认识这个人。没过多久，我去山东演出，恰好那台晚会李娜也在。当时我上台唱了一支歌，李娜听完后向其他演员打听我是谁，她说她很喜欢我的唱法，这样，我们就认识了。
“娜娜和我非常投缘，几乎无话不谈。圈里人都知道我们俩好，所以娜娜出家后，记者们通过各种关系想采访我。有冒充李娜表妹的，有托大导演说情的，都让我给拒绝了。您是我第一个接受采访的记者，而且还是在我家里……
“娜娜不像某些歌手那么浮躁，名利对于她来说根本无所谓。在北京唱了10年歌，才出了一张专辑，可想而知她对待艺术的态度有多么严肃。她从不参加走穴，开多少价也不去。电视台组织的演唱，她也是先了解情况，属于正规严肃的才去参加。你见过她参加各种娱乐游艺节目吗？
“娜娜这个人太善良、太正直，对人特别宽容。”苏萍说，“我非常了解娜娜，出家是因为她希望得到内心的安宁，是和佛门有缘。她是满心快乐地走出这一步。为了去安顿好母亲，也为了避开国内媒体无休止的纠缠，娜娜才决定去美国。”
“李娜在美国生活得挺好，很安静。”苏萍起身打开抽屉，拿出几张照片，是李娜和几位美国朋友的合影，背景是一片美丽的湖畔，照片上的李娜笑得很灿烂。（续完）
